登录
您的位置:  首页  学术交流
  

教育孩子现学现卖


     在美国探亲,我观察了外甥女和外甥的课业。两个孩子有一个让我深思的共同点——无论是在小学教育还是在中学教育中,美国对孩子的管理模式都更强调自主性和目标性。

    外甥的“目标管理单”上,详细写着他每日、每周的进度,同时他还有属于自己的月进度和年进度。当他完成自己的目标时,就会从家长和老师那儿得到奖励。学校还会组织“荣誉大会HONOR ROLL”来表彰他们完成了自己的计划。当然,项目的计划是因人而异的,孩子会与老师和家长一起来制订。

    这个计划是充满弹性的,孩子每天要记录下自己完成的情况。如果他感到自己无法完成,可以向老师发出申请。在合理的情况下,老师会对每周和每日的计划进行调整,最终保持孩子学习的进度,又让孩子充满学习的成就感。

    对比我自己对孩子的家庭教育,我也知道列计划很重要。每当孩子考试成绩下滑,或是有较长的假期时,我都会让他列一个计划给我。然而,绝大多数时候,这些计划都成了表面文章。

    儿子常说“计划赶不上变化”,就是因为我从没真正将计划当回事儿,经常打乱原定步骤。从美国的教育中,我发现无论是老师还是家长,都将孩子的目标计划奉若圭臬,让孩子懂得“用目标管理自己”比“让父母管理自己”更重要。

    于是,我跟儿子“较起真儿来”。上交的计划中,我会让他写明“所能想到的意外情况”,和计划完不成时的补救措施。

    儿子每学期的阅读计划都无法落实。我们一起反思之后,发现老师在期中和期末考试之前加大作业量是打破计划的直接原因。于是,我们未雨绸缪,在这两个时期之前,将每天阅读的数量增多5页。这样,即使考前作业很多、顾不上看课外书,儿子也能照样完成一个学期的阅读总量。这样的举措,既能帮助儿子提高自信,又能让他发现“外部的干扰”是可以通过自身努力去改变的。

    还有一个例子:当儿子要参加机器人兴趣小组(每周日上课一整天)的时候,我要求他提前做一份“如何保证小组活动不影响作业”的计划。过去,儿子常因作业多而缺席兴趣小组的课程。他在计划中写道“周五晚上和周六上午写作业”。我就问他:“假如周五和周六,你有同学的生日聚会怎么办?”他就在计划中补充道:“假如有聚会或特殊情况,我就牺牲周六下午打游戏的时间。”我们还一起商量出补救性措施,假如周六晚上还没完成作业,父母负责在周日早晨5点钟将你叫醒做作业。

    这些计划看似繁琐,实际上却让我在管理孩子这件事上备感轻松。因为可能会打乱学习计划的例外情况,我们都白纸黑字地写清楚了。儿子没有了偷懒和讨价还价的余地。

    美国学校给孩子设定的目标是广泛而全面的。比如外甥的本学期计划中就有“接待参观老师”这一项。

    在中国,接待外来的参观老师,多是学校职能部门的工作。然而在美国和英国的很多学校中,这样的重任被委任给中学生。他们不但要学习使用管理软件、定退酒店、列日程计划,还要学习与人沟通。此前,他们要充分了解来访者的身份、背景和参观目标,为其“量身定做”参观计划。他们还要与校方协调,与参观者想进入的班级负责人协调。

    这样的活动非常锻炼孩子的综合能力。当两三人的学生小组成功接待几十位外宾来访者之后,他们的自信心会极大提升。当然,在这个过程中会遇到各种问题,学校总能及时给他们强大的后援,也有专业的辅导老师来协助。

    回国之后,我也让儿子在这方面锻炼一下。暑假来临,我让他做一个“全家5口自助游的计划和预算”。上网查找一番资料之后,他第一次交上来的预算非常粗糙,很多问题都没有考虑周全。

    我提醒他:“你的景点设计有没有考虑到老人的身体?爷爷奶奶习惯午睡,你如何安排才能保证他们的休息?”

    诸如此类的细节,还有很多。当我和儿子坐下来一一讨论的时候,他才发现,带大家出去玩并不简单。当我们一起做预算的时候,他也意识到“省钱”和“休闲”之间是需要平衡的,他必须考虑每个家人的不同需要。

    后来,我将“订酒店”、“订票”等杂事全交给他,甚至将旅行中大家用的“散钱”也交给他保管。他拿着自己制订的“日程表”,像个小导游一样叮嘱大人注意事项,还要列出清单给家人买东西。我们曾遇到“已订的房间被调换”等令人郁闷的事情。儿子本能地反应是投诉和抱怨。我趁机教给他“危机公关”的一些技巧,让他处理好自己的情绪之后,再去心平气和地沟通。

    有一天,儿子在火车站取票的时候,发现人特别多。照常理排队的话,我们会错过火车,从而让整个旅行日程被打乱。儿子鼓足勇气,走到前面排队的阿姨面前,说明情况,询问是否可以让他先取票。几番被拒绝之后,有位叔叔答应了他,儿子开心极了。这件事之后,我感到他在与陌生人谈话时自信了很多。

    从国外学来的家教理念,虽然是皮毛,但还是能与对自己孩子的教育结合起来。孩子成长很多,我也因此而快乐!(新闻来源:中国青年报)

发布者: 陶桃  发布日期: 2015-06-03     返回
陶行知研究中心